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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all】正剧向·飒壳绒の杀手搬砖/暗之花(三)

推理正剧风果然不好写……也不易看,天天苦于酿制剧情

写完这个我就去写饲养日记轻松一下  不然就A爆的cp们!!!什么壳哥和炸炸啦,十爷壳哥啦巴拉巴拉

本次更新剧情较长内容较多,猜猜最后的cp是什么呀





(第二夜下半篇)

  跟着须须上车以后,飒捆住须须的手,思考了一下以后又把一脸无奈的须医生的脚捆上。握着方向盘坐稳以后飒不由得感觉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的,发现两天里还没怎么睡过,虽然这对他特别是以前的他而言是家常便饭。

  听着须须通完电话,知道一小时后在一个能吃便餐的地方见面。目前要做的事情终于只有等待了,他仰靠着座椅打了个哈欠。

  “所以你为什么想到让我联系上线?”

  “壳还是得到了命令对吧?”飒动了动脖子,“虽然壳和卷儿是恋人,但他追杀我的整个过程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完整准备过的计划。在我蹲守目标的时候去蹲守我,对命令中止口令有反应,最重要的是他怎么会第一时间在卷儿出事的时候不是找卷儿而是追上我呢?正因为他们是恋人……只有职业素养一流的人才会这样。”

  “好吧。但顺着你的思路继续,你不该马上逃吗?”

  “逃也没有用啊,须医生,被严格管束在组织下的人对于命令只能绝对服从,相对在其他方面几乎绝对自由。壳会跟着我到天涯海角的,不然他就会是下一个我。”

  “下一个你?所以……你当初做了什么?”

  “我?我不想干了,所以当年想了点办法脱离组织。会有今天这种情况我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要解决一些未知威胁……以及之前我说对了吗?”

  “……我不能说的啊。”

  “好吧。”飒闭上眼,“不为难你。”

  “你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样子。”

  “嗯。”

  “因为你的同伴?”

  “什么?”飒奇怪地笑了一下,转头看着须须,“炸?”

  须须看破什么似的,眼神明亮地瞧他。

  “非要说的话……是我以为能做朋友的关系罢了。不过事到临头三观不合也就算了。这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是吧。”

  “唔。”须须低头想了一下,“其实……啊,算了,也挺正常的。”

  “什么?”

  “我和绒绒也是这么过来的。”

  “……”飒盯了须须几秒,然后拍了拍方向盘,“不,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真的吗?要我说……你们很适合做恋人。我和他接触下来,能够感觉到他是个……其实很正义和善良的人。你肯定也发现了,而且你就是在喜欢这一点。”

  “你在说些什么……”飒扭过头去。

  “我不相信你是对自己的喜爱一无所知的的那种人。既然你又一直不肯承认……难道和你以前的恋人有什么关系?和我说说嘛,毕竟我现在可是很配合在帮你的忙呢。”须须友善而八卦地追问。

  “和我们这种人讨论感情没什么好的。真的。”飒注视着方向盘,“身不由己的时候,爱情是可以随时被放弃的东西,我现在不考虑它并不特别因为谁……一定要说谁的话,那个人也已经死了。”

  “死了?”

  “三年前的事了。但在他死的一年以前我就离开了,本来也已经做好了再也不会见面的打算,所以说到底也只是因为我总是能看清自己是什么人罢了。算了,你还想和绒绒谈恋爱呢,还是不说这个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这么睡一会。”

  “你不怕我……嗯,搞事?”

  “比如?”

  “比如虽然你绑了我但我还可以喊喊人什么的。”须须往窗外瞟,“车库里的保安八成能听见。”

  飒睁开眼,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打量着须须露出一抹藏不住的笑:“提醒我了。其实这种事解决很简单嘛,虽然可能有点尴尬。”说着凑过去伸手把须须衬衫领口的几颗扣子解开到锁骨以下,两人距离忽然凑到咫尺之间,对视时飒错觉那双眼睛像是熟悉的想要把他卷进去的漩涡。

  心里微微有点异样,但不提,飒仍然带着笑略低下头坐了回去。须须皱着眉打量他再打量打量自己,“这个是怎么说?”

  “……说成我们在玩啊。我就稍微演一下男朋友之类的,他们肯定秒懂,你也不会有机会说话的。”

  “噗,又搞这个。”

  “什么?”

  飒忽然又直接浮现出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

  “嗯?”须须迷惑地看着他。

  “……不,没事。”飒又仔细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医生:碎发,纯粹干净的眼神,休闲随意的装扮,和之前自己的目标卷儿完全是一类人,从第一次和须须接触飒就明白须须其实从未入过这个职业和组织的本行。隐流汹涌之下,黑暗里的人消失时是无声无息的,要在其中存活游走、行动,对目力要求很高。

  “绒绒救我的时候,其实说了一个有误的指令。”飒突然开口,“E——E.N,第一个字母是按时间轮换的,从我离开的时候到现在,不应该是E。”

  须须思忖了一下,“那你八成是记错了。”

  飒这才略松开了眉头。当然是飒错了,他知道这个字母是一个或者两个或者是什么别的都和时间没关系,从来是一段时间内随机的,“嗯,我乱说的。”

  

  红眼睛。

  那人的一切天然都可以是精心修饰的结果,唯独那双眼睛不是。过于妖异,过于特别,以至于他经常需要戴上掩饰瞳色的道具。

  飒对初见的印象非常深刻。飒和他还会发生后续故事既是因为难得的失手,也是因为终于看清那双眼睛不是由于灯光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把红色折射到那里,而是本身就是泛在黑中的暗红。此后他和这双眼睛时有接触,最终日日相对,即便是在无数次对视以后,当深夜意乱情迷时撞进那双眼睛,飒还是会有触电一样的失措,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被摄走灵魂。

  醒过来的时候飒惶然而失落。须须发现他醒了扭过头来看他:“怎么了你,才睡了这么一会还做噩梦?”

  “差不多。也不算什么噩梦。”飒伸展了一下身体,看了眼时间。

  “哦?”

  “正好梦到以前认识的一个人。”飒尝试回想那双红眼睛,然而只记得最后那本放在自己桌上没让炸再动过的陈旧的王尔德的破书砸到了自己头上,“他变成了书还是扔了本书砸到我头上,我醒了。”

  “……”接不下去了,须须看着飒发动车。从这里出去到约定地点的路上,须须突然问:“炸?那个人?在这种时候让你做噩梦,不是什么好人吧。”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值得做好梦的人。不过非要说的话……是美人,未必是好人。“

  

  飒和须须下车,走到约定的地点里坐下。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人走进来,在店里看了看,发现他们时微微吃了一惊,朝飒过来。

  飒也有些惊讶。自己脱离组织好几年,居然在这种时候遇到了熟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下命令的熟人看见他竟然露出了惊讶,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丸?”

  “飒?”丸子点完咖啡,看看飒又看看须须,“我暂时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是须须要联络我的是吧?”

  “我挟持了他。”飒露出针管半边,“丸,我来找你不是展示敌意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件事……你下给壳的命令究竟是什么?”

  丸微微犹豫。

  “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查到这里你也会动手逼他说的。但说实话,我自己对你死而复生这件事……有些欣慰,所以我会告诉你。”丸从公文包里找出一张破译了一串字符的纸条,声音放低,几乎一字一顿,“要壳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击杀一名杀手。”

  

  夜幕降临。

  炸刚收到飒的消息,而且这消息怎么看怎么像飒惯用的骗他真情实感的戏剧性内容;飒说被引导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被动境地,调查导致了前功尽弃,而真正的危险要来了,让炸销毁痕迹切断联系……保重自己?

  哄谁呢。就跟小孩子一边哭叫着“我真的要走了,你自己一个人玩吧”,一边悄悄盼着你去找他,两个人又可以一起玩了一样,炸才不想管。狡猾、戏精、巧言令色、不通感情……混球。就算是个迷人精,也是迷人的混球。

  他手臂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刚刚才又换完药。尽管如此,炸想起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医院,又看了一眼飒的消息,不是毫无想法,他确实感觉到了自己像是被谁在盯着。和飒分开后的几个小时他回了一趟家,取了一些东西又出来,重新活动了一会又回到咖啡店。

  炸查到华立风这个人确实在四年前就不见了,确切来说是从十层楼楼顶往下纵身一跃,毫无疑问应该是死了。然而他现在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这次追杀事件的话,炸恐怕也要以为自己是遇到了是个返生的鬼魂在四处飘荡。

  想了一下。“你在哪?”

  等了一分钟,无回复。

  炸又发了一条过去,“我选择不切断联系。你在哪?”

  对方终于很快回了个地址,在一个商场。炸开车过去,到的时候飒正朝他走过来。

  “什么事?”飒上了车,表情格外安静严肃。炸有点不习惯。

  “……你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在查卷儿。卷儿和壳曾经是恋人。”

  “我知道。所以壳是因为感情才追着你不放?”

  “我刚知道时以为是这样。但后来我发现须须和壳认识,从他那里我查出来壳确实是被组织安排了命令。”

  炸补充:“发现了假死脱身的火星情报局王牌杀手。”

  飒看了炸一眼,沉默片刻后接了下去,“但我继续想从MARS查下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并不知道我还活着。”

  “什么?”炸吃了一惊,“那……谁给了壳命令?”

  “壳确实得到了命令,他从属于组织而且不是随意对外接单的类型。但他的命令是‘击杀在那个时间地点和位置活动的一名杀手’。”

  “为什么会这种有不指明目标的命令?这很奇怪啊。”

  “也不奇怪,说明目标的信息掌握不足,要么是没搜集到,要么是出于别的原因只提供这么多,这种情况还是有的。问题在于……我暴露了我自己。”

  炸突然明白了。这条为飒的思路量身定做的线索链……令他也忽然心底一寒。

  “我可以追问你当年为什么要欺骗MARS吗?”炸开口。

  “……自由。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是为了摆脱过去逃到这里的人,不是骗你。”

  他们忽然沉默了一段时间。灯与夜在远方闪烁,街边这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车,有两个人坐在车里反思惊心动魄的前半生。

  “……你其实是相信的,”炸忽然说,“你虽然说你的过去会跟怨灵一样摆脱不掉,但其实你做了一切来摆脱它,而且你相信最后能够挣脱。所以你才选择保持嗅觉,并且会主动调查下去。而且那个人了解你会这样做。”

  “……没有人会这样了解我。除了你。”飒抬头注视着炸,“而且就连你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不是吗?”

  “真的没人吗?想清楚。”

  “非要说的话……还有一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飒叹息般地闭眼。

  “你自己都经历过假死,大概也没有那么容易相信表象吧。或者……你希望他是真的死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希望他还活着。”飒说,“炸,你是个好人,而我是个没那么好的人。但我们也仅仅是由于外力或者内力影响停在黑白中间不同位置的‘人’罢了;他却像是引导者,他就是漩涡本身。”

  “所以……即便那个人如此明白你,你也要离开?”

  “如果要有能够选择做什么人的自由,我非如此不可。融于黑暗对某些人来讲是享受,对某些人来讲是挣扎,对某些人则是麻木;麻木是最茫然的,意味着你正在浪费生命,而我开始职业生涯的时候开始就知道生命非常珍贵……随时可能结束。”飒看了一眼时间,“不过目前算是前功尽弃,而且还是我自己通知了MARS我没死,想必真正的追杀命令很快就会找到我……我会和那个布局人好好聊聊,现在我得上去见一见我的雇主。”

  “你不是之前联系不上他?”炸随着飒的目光看向商场顶楼。

  “是。但我见过他,也知道他是谁,我不做不知道雇主身份的生意。”

  飒正要推开车门,忽然听见炸的声音。“……他很危险,我陪你上去。”

  飒回了头。两人同时愣住。

  “……我,真的不是个值得你这么做的人,配不上做你的朋友。”飒目光落到炸手臂上,“但你这么做让我觉得,荣幸至极。”

  “……我只是,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人出事。”炸递出一把枪,交到飒手里,“别废话了,走吧。”

  来到商场顶楼,飒轻车熟路走到了一扇办公室门前,炸仔细观察着周围。飒尝试用一般员工的手法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

  飒跟炸一同进去,空旷的办公室正前方的黑色长桌对面坐着一个穿西装的人,应该是这里的董事。飒并没有露出疑惑的神情,应该没有什么异常,而对方也只是限度之内的惊讶,随后审视着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任务已经完成,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这不符合你们的职业要求。”对方苍白修长的双手十指并在一起,支撑在桌上,打量着飒和炸。

  “对不起,虽然不符合要求,但是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情况,我得向你问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我对卷儿动手?魔王先生,其实在我看来你的动机很奇怪。”

  “这是无权过问的范围吧?”

  “是。但我需要知道。”

  “需要就用赏金者的方式来取得好了。你是个赏金杀手,只要有合适的开价给你,你就会完成任务;因为你这次做得很好,所以我可以信任你再做一笔交易,不过让我想想,你能开什么价?”

  “我必须先告诉你一点,而且我一直尝试向你说明,你却不和我联系;卷儿不是我杀的,我没动手。”

  “不重要,你知道我要的是结果;而且说实话,在我看来你的动机也很奇怪,毕竟当时还会有谁有能力而且有动机去制造一场针对他的死亡呢?你却要否认……”魔王的眼神落到炸身上,“或者你一直对你的支持者是这样解释的?”

  “我没说谎。我没有理由在这件事上说谎。”飒走近,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年轻的时候我以为钱就是一切,现在老了才知道,确实如此’。冷静一点,我是雇主,而你是为利益制造杀戮、表演面孔的赏金者,一直都是。我尊重你的动机,但我也懒得和你辩论,况且我知道你在业内的水平,你真想杀死一个人完全不需要真正‘动手’。”

  飒本身并不惧怕误解,以往遇到所有与他相左的意见也他从不解释。但现在他却看向炸,这才是他现在在意的地方。

  “你在关注他?这个支持者这么重要么。”魔王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那好,飒,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真正动机,而我的开价是……你把他交给我。”

  “什么?”

  “我可以承诺绝不伤害他。但他要留在我这,你不能带走他。怎么样,还要查吗?”

  炸也看向飒。在这何种情况下飒做出的选择会直接导致局面变化。炸几乎都要开口让飒答应条件,忽然飒问他:“你相信我没杀卷儿吗?”

  “……”

  飒背对魔王,走到炸面前,悄悄把枪交给他。

  “我不信。”炸说出让飒震骇的话,却悄悄地立起手掌,把飒的手推了回去,“利己者,赏金猎人,个人主义,你只会考虑你自己的任务和利益,而我之前因为相信你,已经挨过一枪了。”

  行动比语言更有力量。“很好。”飒顺着炸的想法继续往下演,交手以后飒制服了炸,把人交到魔王面前,“人是你的了,告诉我动机。”

  “嗯。”魔王露出满意而轻松的笑,“你现在打一下‘我’的电话。”

  飒没听出什么不对,拿出手机拨通号码。这个属于雇主的电话在这两天内一直没能接通,现在却成功通了过去,那头响起睡意朦胧的熟悉声音:

  “你好,我是魔王,请问……”

  飒忽然如同踩空,看向身边的“魔王”时却看到了白天曾握在自己手上那根熟悉的针管正反射着办公室顶灯的亮光;它这次毫无声息地扎进自己的腹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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